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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臂神捕: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

第9章:盐船藏尸,铁钉带尸毒

齐云白被押走时,铁链“哗啦哗啦”拖过青石板,活像条甩不掉的毒蛇在巷子里盘绕,缠得人后颈发僵。

靳寒川摸了摸怀里那半枚血锈耳环,指腹反复蹭着缺口的锈迹,那锈混着汗渍泛出暗红,跟昨晚在药铺试毒的反应一个样。

齐云白那句“铁锈里藏着能烧穿南京城的火”像根刺扎在心口。

十年前火场的热浪仿佛又扑过来,燎得眼眶发烫。

断臂的旧伤也隐隐作痛,跟有小虫子在骨头缝里钻似的,越挠越痒。

“他往‘乙亥七’船瞟了三眼,错不了。”

沈墨仪攥着半块白梅帕子追上来,帕角被风扯得直飘,线头缠在银簪上打了个死结。

靳寒川脚步没停,侧头看她:

“哪三眼?”

“第一眼看船帮吃水线,红漆泡得起皱,比寻常货船沉了三寸还多,船底准藏着重东西。”

沈墨仪快步跟上,声音压得低:

“第二眼瞅船头的钉子,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,喉结还动了动,像是在咽口水;第三眼直勾勾盯着舱门锁,手指在袖管里攥得发白,指节都捏青了。”

她顿了顿,补了句,“漕帮运‘重货’才这样,生怕露了破绽。”

靳寒川拽过路边的马车,车夫吓得缩在车辕后直哆嗦。

他拍了拍车夫的肩:“去码头‘乙亥七’船,出了事我一力担着,少不了你的赏钱。”

马车刚动,车轴“吱呀”响了一声,沈墨仪凑近了说:

“我爹生前跟漕帮打过交道。”

“哦?”靳寒川挑眉。

“他说漕帮的船分‘天干地支’,‘乙亥’属水,专运见不得光的东西。”

沈墨仪声音更轻了,“‘七’是煞数,船上最少七条冤魂,多则上百,船帮老人都叫这‘送葬船’,说晚上能听见船里有人哭。”

刚到码头,赵二虎举着水火棍在跳板上打转,看见他们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扑过来。

裤脚沾着黑泥,手背上起了片红疹子,痒得他直抓,都快抓破了,渗的血珠混着盐粒,蛰得生疼:

“大人!您可算来了!”

靳寒川皱眉看他的手:“怎么回事?”

“赵老三刚才碰了下船头钉子,手上就起了这玩意儿,”赵二虎急得直跺脚:

“痒得直哭,还头晕恶心站不稳,正蹲地上哼呢,嘴里直念叨‘有鬼抓我手’!”

靳寒川跳下车,一股浓烈的腥甜气直往鼻子里钻,咸中带腻,跟秦淮河浮尸的味儿一个模子,就是更冲。

混着盐粒的涩味,熏得他鼻腔发疼,忍不住咳嗽两声,眼泪都呛出来了。

他顺着赵二虎指的方向走,“乙亥七”号船头插着三根铁钉。

钉帽只露一毫米,锈得发红发黑,像刚从血池里捞出来。

钉缝里卡着些黑糊糊的碎肉渣,被盐腌得发硬,边缘泛着诡异的白,太阳一照,还闪着星星点点的光,看着格外瘆人。

“这钉子上有尸毒。”

沈墨仪蹲下身,银簪隔着帕子碰了碰钉帽,簪尖立马沾了层暗红粉末。

她用指尖捻了点闻了闻,眉头皱成一团:

“赵老三的疹子就是这玩意儿闹的,跟我药铺解尸毒的药材反应一模一样。”

“尸毒?”靳寒川追问。

“嗯,漕帮用尸油混着‘腐骨散’涂钉子,”沈墨仪站起身:

“这药见血封喉,沾一点就痒得钻心,重了能昏迷,既防人碰,又‘镇尸’,怕这些冤魂晚上出来索命。”

“这叫‘阴铁’钉。”

靳寒川用断刀敲了敲船板,震起的盐粒落在钉帽上。

“我爹卷宗里画过,是坟头挖的老铁,烧红了往死人体内淬过七七四十九天,所以锈得快,还带股阴气。”

他顿了顿,指了指钉帽:

“老漕帮的规矩,钉帽露半分藏五十尸,露一毫米,正好对应百具尸体。这船,就是座移动的坟,船底的水都比别处凉三分。”

两个扛铁钩的漕帮汉子慢悠悠走过来,黄牙的斜着眼打量他们,嘴角撇出不屑。

他们的铁钩在石板上拖得“刺啦”响,像是故意找茬:

“官爷盯我们船干啥?”

靳寒川没理他的挑衅,反问:“这是压舱钉?”

“可不是嘛,海边的船都这样,少见多怪?”

黄牙汉子嗤笑一声,“耽误了齐山长的货,你担待得起?”

“压舱钉用涂尸油?”

靳寒川突然抓住他手腕往钉帽按。

汉子“嗷”地想挣,却被攥得死死的,手腕青筋都鼓起来,像条蚯蚓在爬。

“闻闻这甜腥气,跟上个月三牌楼淹死的漕帮脚夫一个味儿。”

他盯着汉子的脸:“他身上也起这红疹子,烂得亲娘都认不出,你忘了?听说他就是想撬这船的锁,才丢了性命。”

汉子脸“唰”地白了,跟被抽了血似的,额头冒冷汗,顺着脸颊淌进衣襟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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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说!那是意外!”

“意外?”

靳寒川逼进一步。

“跟我们漕帮没关系!”

汉子急得拔高了声。

他同伙举钩要上来,却被沈墨仪的银簪指着喉咙。

冰凉的簪尖压得他脖子直颤,喉结滚来滚去:

“敢动?”

她眼神发冷,“扎穿你气管,跟船底‘货’作伴去,正好凑个整,黄泉路上也有个伴。”

靳寒川松开手,汉子手腕留个红印,跟赵老三的疹子一个样。

他慢慢肿起来,疼得龇牙咧嘴,却不敢再吭声。

“开舱。”

靳寒川从马车上抄起铁锥,这锥子是他爹留下的,用了十几年,柄上布条磨得发亮。

他握着手感沉,锥尖虽崩了点口,却依旧锋利,砸过不少奸贼的骨头。

黄牙汉子急了,往前凑两步:

“这是齐山长的船,开舱要手谕!”

“哦?”

“不然我们回去会被处死的!”

汉子声音发颤,“他老人家的脾气你知道,上次有个脚夫多问一句,就被打断腿,现在还在码头讨饭呢!”

“齐山长是读书人,教书育人的,用得着漕帮运盐?”

靳寒川冷笑一声,铁锥照着舱门铁锁砸下去。

“哐当”一声火星四溅,锁没开,锥尖崩出个豁口,震得虎口发麻。

他甩了甩手,沈墨仪突然指锁芯下方:

“这里有个小机关。”

“嗯?”

“漕帮的锁都这样,是个月牙形凹槽,往下按再砸,省力。”

沈墨仪解释,“我爹说过,他年轻时修过漕帮的锁,看着结实,机关一破就废。”

靳寒川照做,铁锥刚碰机关,“咔嚓”一声,锁芯弹了出来。

他顺势一脚踹开舱门,“吱呀”一声敞了半尺,更浓的腥甜气裹着盐粒涌出来,还带股腐烂的酸臭,熏得人头晕眼花。

赵二虎“哇”地吐了,扶着船帮直哆嗦:

“我的娘哎……这味儿闻着烧心,比茅厕还臭!”

他咽了口唾沫,声音发飘,“里面不会是腌了人肉吧?我姥姥说过,盐腌人肉就是这味儿!”

靳寒川举着火折子往里照。

舱壁上密密麻麻嵌着尸体,层层叠叠一眼望不到头,几乎塞满船舱。尸体皮肤被盐泡得发胀,像发面馒头似的白白胖胖。

有的脸上还带着痛苦,眼睛瞪得溜圆,死不瞑目,关节凝着琥珀色盐晶,把尸体死死卡在木板缝里。

有的手指保持抓挠姿势,指甲深深抠进木板,留下弯弯曲曲的印子,看着触目惊心。

“这些人死前是被活活钉在舱壁上的。”

沈墨仪声音发颤,银簪指着一具尸体的手腕,那里有圈深勒痕,骨头都变形了。

“怎么看出来的?”靳寒川问。

“你看这勒痕,是粗麻绳捆的,绳结还是漕帮特有的‘死扣’,解不开。”

她别过脸,“他们被绑着,眼睁睁看盐粒把自己腌透,最后在痛苦中死去,这比凌迟还残忍。”

靳寒川的目光落在舱壁木板上,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,像是指甲抠的,有的被盐粒糊住,得用手擦掉才能看清。

“齐七爷害我”、“盐里有毒,掺了水银,难怪运货的总发疯喊救命”……

最后一行字没写完,只留个血糊糊的点:

“救……我儿叫小石头,还在书院读书,求好心人报信……”

他突然想起父亲卷宗里的话,低声道:

“漕帮齐七爷以盐运尸,每具尸体腹中藏三两黄金,十年敛财百万,无人敢查。”

沈墨仪抬头看他:“你是说……”

“齐山长原名齐大发,曾为漕帮账房,后洗白办学堂掩人耳目。”

靳寒川眼神发冷,“这‘齐七爷’,分明就是他,难怪遮遮掩掩,连船都不敢登。”

赵二虎突然指最上面那具尸体:

“大人!那尸体脖子上挂着东西!”

靳寒川用火折子凑近,尸体脖子挂着小布袋,麻绳系着,布袋被盐泡硬了。

他用铁锥挑开,里面露着半枚铜钱,边缘磨得发亮。

他掏出齐云白书房找到的那半枚,合在一起严丝合缝,上面刻着“七”字,周围花纹跟齐山长腰间玉佩一模一样,连那处小缺口都分毫不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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