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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臂神捕: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

第14章:毒弩追根,焚库字现血

靳寒川拔下梁上的毒弩,箭杆是黑檀木的,沉甸甸的。

他拿在手里像块铁,箭尾刻着“乙亥七”三个小字。

刻痕里嵌着点黑泥,跟盐船底的泥一个色,闻着让人反胃,嘴里泛起股酸水。

他赶紧别过脸,用指甲抠了抠,泥块掉下来,露出底下更清晰的刻字,边缘还有点毛刺,摸着扎手,像被蚊子叮了下。

他突然“哎”了声,指着箭杆中间的位置:

“你看这道痕,是被牙齿咬的,牙印还挺深,说不定是哪个弓箭手紧张时咬的。”

“这船号……”

沈墨仪突然想起盐尸肚子里的刀,那刀上也刻着模糊的印记。

她当时没看清,现在想来跟这“乙亥七”很像,眼睛一亮:

“跟浮尸身上的烙印一模一样!上次捞上来的那个盐尸,后颈就烙着这三个字,当时被盐腌得有点模糊,现在一看分毫不差!”

靳寒川说道:“齐山长用‘乙亥七’船运毒弩,又用这船藏尸,这船就是他的罪证库!”

“你看这刻痕,深浅不一,准是急着赶工刻的,刻刀都没磨利。”

沈墨仪越说越肯定,指尖在刻字上蹭了蹭,蹭下点黑色的粉末:

“这手法,跟漕帮那些粗汉子一个样,毛手毛脚的,上次我见他们刻船号,刻得歪歪扭扭,还差点把船板凿穿。”

靳寒川掂了掂弩箭,箭头的绿光闪了闪,往盐堆上一蹭,黏液竟冒起小泡,发出“滋滋”声,像煎鸡蛋似的,泡破了之后留下一个个小黑点。

“箭头淬了菩提毒,跟叛徒中的是同一种。

他把箭往盐堆里一插,箭杆颤了颤。

“这狗东西是想让我们变成新的盐尸,连编号都想好了,够狠。我猜这‘乙亥七’就是他们给盐尸编的号,乙亥年第七个,真他娘的不是人!”

沈墨仪往窗外瞥了眼,月光惨白得像刚捞上来的冰,照得舱外结了层白霜似的,冷得人骨头缝里都冒寒气。

窗外立着个青衫人影,背对着舱门跟块石碑似的,手里攥着个药丸。药末从他指缝飘进来,一股子杏仁味直钻鼻子。

这味儿她熟,去年药铺来个被蛇咬的镖师,爹给他配的解药就是这味,那镖师还龇牙咧嘴说:“闻着像蜜饯,吞下去嗓子眼跟塞了团火,灌三瓢凉水才压得住。”

“外面有人。”

她拽着靳寒川的衣角,声音压得跟蚊子哼哼似的,指尖抖得厉害,把布料拽出几道褶子:

“看背影像刑部黑阁的书生。上次书院见他走路跟踩棉花似的,悄没声息,脚步声比猫爪子挠地还轻。”

她顿了顿,喉间滚了下才继续说:

“当时他跟齐云白嘀咕啥呢,声音细得跟丝线似的。手里总摇把折扇,扇面上画的白梅,跟刚才那血字对上了!”

那人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,“咚”地往地上扔了个东西,滚到舱门口才停下。

是半颗碾碎的药丸。

药渣里混着银粉,在月光下闪闪烁烁,跟上次在书院香炉底下摸着的标记一个样,银粉里还裹着点香灰,闻着有股烧纸味儿。

沈墨仪忽然拍了下大腿,差点忘了她爹的医书里夹着张纸条,上面画着这银粉疙瘩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黑阁秘记”。

当时只当是废纸,现在想来肠子都悔青了。

靳寒川眯着眼啐了口唾沫,盐粒溅在靴底:

“准是来盯梢的,怕咱们掀了黑库的底。这孙子手里的药丸,指定是菩提毒的解药,留着给自己垫背呢,美得他!”

他往舱门挪了半步,断刀攥得死紧,刀柄纹路硌得手心发红:

“等会儿看我不扒了他的青衫,上次码头就见个穿青衫的跟漕帮鬼混,手里也捏着这么个小药瓶,八成是同一个货!”

靳寒川挡在沈墨仪跟前,胳膊上的脓血蹭了她一袖口,黑红黑红的像泼了墨。

盐粒粘在血渍上结成硬块,硌得沈墨仪手腕发痒,跟戴了个糙石头镯子似的。

他后背上的衣服被盐粒磨得发毛,露出点白花花的棉絮,在月光下跟团柳絮似的。

沈墨仪“啧”了声,撕下自己的月白裙摆。

这可是她绣了三个晚上的白梅,针脚密得能数清,现在也顾不上心疼了,往他伤口上按:

“别动!这布料吸水,比你的破布条强百倍,省得血滴一路,跟给弓箭手插路标似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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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缠得飞快,指尖蹭到他胳膊时跟碰了烙铁似的赶紧缩回来,心却跳得跟打鼓似的,撞得肋骨生疼,脸上烧得厉害,幸好光线暗,他瞧不见这窘样。

他疼得龇牙咧嘴,却往前凑了凑,断刀往她身前又挪了挪,肩膀不小心撞到她额头,温乎乎的像块烤红薯:

“想勒死老子?这都快勒出红印子了,比铁钩还狠!”

嘴上这么说,眼神却软得像化了的糖,瞅着她低头的模样,额前碎发被风吹得晃晃悠悠,跟刚冒头的春芽似的。

心里头那点被毒弩吓出来的慌,不知怎的就散了,闻着她身上的薄荷药油味,连舱里的尸臭味都淡了几分。

靳寒川转着手里的毒弩,指腹摸着弩尾的海浪花纹,刻得歪歪扭扭跟小孩子涂鸦似的,边缘毛刺扎得指腹发痒,起了个小红点。

“这机括是隆庆年间的老物件,海盗献给胡宗宪的贡品。”

“我爹卷宗里画过,说这玩意儿邪门得很,用鲨鱼骨头做的,冬天摸着手都不冻,弦是鲸筋搓的,能射穿三层铁甲,当年官府追了小半年才缴了几支,没想到落到齐山长手里了。”

他突然指着弩机上的小缺口,“瞧见没?这是用锤子砸的,我爹说当年缴上来的都有这记号,怕人私藏。”

沈墨仪凑过去细看,花纹跟爹医书里画的分毫不差,连海浪的弯度都一样,书页边上还有爹用朱砂写的小注:

“这弩到了漕帮手里没好事,箭上的毒沾血就死,碰不得!”

旁边还画了个骷髅头,歪得跟个面团似的。指尖虚虚划过记忆里的字迹。

他忽然觉得爹就站在跟前,正拿着银簪教她认毒物,眼眶一下子就热了。

“你爹医书里也写了?”

靳寒川眼睛亮得像点了灯,往前凑了凑,肩膀挨着她的肩膀:

“我爹总说,读书人的笔墨比刀子管用,能剜出黑心肝来,真是一点不假!你看这浪花纹里藏着个‘海’字,得斜着看才瞧得见,这就是铁证!”

“可不是嘛,”她用指甲盖划着花纹:

“说这力道比普通弩箭大三成,射穿木板跟切豆腐似的。”

“当年海盗靠这抢了不少商船,有次还劫了漕运的粮船,朝廷气得派了三千兵去剿,打了半年才打赢,追了三年才缴着这批弩,落到齐山长手里,指定没好事,指不定正跟海盗分赃呢!”

沈墨仪把显影的瓷瓶往亮处挪了挪,月光从舱顶破洞漏下来,正好照在瓶底,瓶身上的裂痕在光线下跟条小蛇似的。

她突然“呀”地低呼,手一抖差点摔了瓶子。

幸好靳寒川眼疾手快接住,他手心的温度透过瓷瓶传过来,让她稳了稳神,跟抓住块浮木似的。

两人指尖碰在一块时跟过电似的,齐刷刷缩了回去,谁也没敢吭声。

瓶底的地图上,原本干了的血迹忽然像被水泡过似的晕开,慢慢聚成几个字:

“今夜子时焚库”。

血字边上冒起白烟,带着股醋泼在火上的酸味儿,熏得她鼻子发酸,把地图的线都浸得发黑,看着渗得慌。

“他想烧了证据!”

靳寒川拽出断刀,刀柄攥得发白,指节捏得通红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劲:

“这狗东西敢烧刑部黑库,是活腻歪了!”

他往舱门走了两步,又回头瞅了眼沈墨仪,嘴唇动了动没说话,最后只憋出句:

“跟紧我,掉了队可没人捞你!”

话音刚落,窗外传来青衫人的冷笑,“呵”的一声跟冰锥似的扎进来,接着是马蹄声“哒哒”远去。

那厮准是知道他们发现了秘密,正往黑库赶呢。

马蹄声越来越远,却像踩在两人心尖上,舱板都跟着发颤。

沈墨仪攥紧瓷瓶,手心的汗把瓶身泡得发涨,滑溜溜的差点没抓住。她深吸口气压下心慌,声音带着哭腔:

“现在去黑库,还赶趟吗?”

抬眼瞅了瞅舱外的月亮,已经往西斜得厉害,离子时怕是没剩几炷香的功夫了。

舱外的风声里,掺着铁钩拖过船板的“刺啦”声,越来越近。

带着股熟悉的盐尸味,腥甜里裹着腐烂,像有什么东西正贴着船身爬过来,船板都跟着“咯吱咯吱”响,让人头皮发麻。

舱内的盐粒不知怎的,突然簌簌往下掉,砸在地上,像有人在暗处数着时间,“沙沙”声听得人心慌。

靳寒川突然把断刀举起来,刀刃对着舱门,沉声道:

“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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