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尚读书网
首页
连尚读书
举报
下载连尚读书
免费下载此书,离线随时看
独臂神捕:开局冰窟捞尸破死局

第13章:血字白梅,弩箭穿舱来

沈墨仪攥着绣春刀往漕帮老舵主的船游去。

冰冷的河水顺着发梢滴落,冻得她脖颈发麻。

她远远望见,甲板上出现一个拄拐杖的身影。

她刚抓住船舷,指腹蹭过木纹时,裂缝里的干荷叶勾住了指甲,她猛地一挣,指节“咔”地响了声。

身后突然传来不一样的水声——不是河水拍船的哗啦声,倒像是有人踩着水靠近的闷响。

沈墨仪心头一紧,铁钩已经带着风扫了过来。

“沈丫头,别躲了!”

她赶紧侧身躲开,钩尖擦着她的手背划过,铁钩“哐当”一声凿在船板上。

溅起的木屑里混着颗带血的盐晶,正是赵二虎藏过的那种。

晶面沾着点发黏的血,她迎着月光一看,红得像颗小血珠。

柱拐杖的人突然咳了声,嗓子里像卡着痰,“嗬嗬”响:

“齐山长的人?”

他从舱内阴影挪步出来,左手缺了截小指的地方缠着圈白布条。

话音未落,舱底传来“咚”的闷响,此人拐杖往船板一顿:

“是舱底货舱的动静,三当家在那儿守着货……”

沈墨仪定睛一看,这正是想见却又无法靠近的老舵主。

她哪敢松劲?水里那些盐尸指不定正张着嘴往上漂,掉下去就是同个下场。

听老舵主一提“货舱”,她猛地想起靳寒川嘱咐的“白梅”暗号,再耽搁下去怕是要被齐山长的人堵死。

她正想寻机脱身往回折返,却见周围黑影渐密,铁钩在水面晃出冷光。

知道硬留无益,只能且战且退,目光已悄悄投向与靳寒川分开的方向。

她当即抬脚踹开舱门,想借舱内掩护暂避,一股腥甜气“呼”地涌过来。

混着童尸堆的腐臭,呛得她直皱眉。

更有股铁锈似的味道往嘴里钻,忍不住啐了口唾沫,唾沫落在船板上,瞬间被吸成个小盐斑。

就见尸堆里突然拱了拱,盖在上面的破布被顶开个角,露出只青黑的脚,脚趾甲缝里塞满黑泥,突然爬出个血人。

此人漕帮短褂被钩得稀烂,露出的皮肉上全是青紫的瘀伤。

更惊悚的是,他胸口插着半截铁钩,血沫子顺着下巴往下滴。

“是漕帮的!”

她刚喊出声,那人突然歪过头,青黑的指尖在舱板上一下下抠,“咯吱咯吱”刮着木头,像老鼠在啃东西。

血珠从他指缝挤出来,在舱板上凑成个歪歪扭扭的“白”字。

“齐山长……要灭口……”

他喉结滚了滚,突然睁大眼睛嘶吼。

唾沫星子混着血沫喷出来,溅在沈墨仪的裙角上:

“白梅……他要烧……烧……”

字没说完,头“咚”地撞在童尸胳膊上,发出闷响。

漕帮弟子的手还僵在半空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,血把“白”字散成个红糊糊的团。

渗到舱底后,竟从另一道缝里冒出个小血泡。

通风口的铁栅栏“哐当”被踹开,靳寒川跌了进来。

他的断臂绷带混着焦黑的布屑,还沾着半片燃烧过的油布,正是盐舱里的东西。

“你怎么在这?”

他撞见沈墨仪,愣了下,随即骂道:

“娘咧,顺着秦淮河漂了半里才追上船,这味儿比盐舱还冲!”

沈墨仪抬眼:“被人拦了,没见着老舵主。”

靳寒川往舱壁一靠,扶到块湿滑的盐晶。

脚下一滑,他踉跄后退半步,后腰撞在木箱角上,疼得龇牙咧嘴,断刀“哐当”拄地才稳住。

“我这边也遇着茬子,火都烧到盐舱了。”

沈墨仪没再接话,摸出银簪蹲下身。她要验这血人的死因,毕竟他刚写下“白”字,说不定藏着齐山长的秘密。

她拨开那血人汗湿的头发,发丝黏在头皮上,酸臭味混着河腥气涌过来。

这人穿的漕帮短褂上,“忠”字补丁被利器划得稀烂,显然是自个儿撕的,这便是叛徒的证物。

其中一绺头发缠着片干枯柳叶,倒像是某种标记。

她的指尖按了按他耳后,确认骨头没裂,才把银簪往骨缝里扎。

“嗤”的一声,簪尖带出灰白浆糊似的东西,混着血丝黏在簪子上。

这是菩提毒发作的迹象。

她爹医书里写过,中了这毒,脑髓会慢慢烂成这样。

“菩提毒。”

她举着银簪闻了闻,眉头拧成疙瘩,鼻尖泛酸:

“脑髓烂成这样,最少中了三天。”

她爹医书里写过,这毒邪性得很,能让人痒得想啃石头,夜里能把人痒醒,抓得浑身是血道子。

去年城西张屠户中这毒,把胳膊都啃得露了骨头,看着瘆人。

靳寒川用断刀拨了拨叛徒的脸,突然“咦“了声,挑开衣领露出青黑梅花胎记:

恰饭时间,你看的每一条广告都是作者大大的稿费

“是漕帮三当家!上次在码头见他,后腰铜酒壶刻着‘漕’字。”

沈墨仪盯着胎记:“赵二虎说,三年前他替齐山长运过‘药材’,回来多了个银镯子。”

她蹭了蹭银簪上的脓血,“怕就是这菩提毒的药引。”

靳寒川眼神一冷:“畜生,用人家运毒,转头就灭口。”

靳寒川扶着舱壁喘气,胸口起伏得厉害,像个风箱似的。

他右臂的脓血顺着指尖滴在盐堆上,散开一小片黑,把旁边几粒盐晶染成了深褐色。

他往伤口上按了按,想止住血,却越按越疼,疼得“嘶”了声。

额角的汗珠混着盐粒滚到嘴角,咸得他皱紧了眉,呸了口唾沫,立刻被盐吸成个小红点。

“我替你包紧点。”

沈墨仪掏出布条,那布条是她前几日刚浆洗过的。

原本发白,现在却沾了不少灰,边缘还打着毛,像块擦锅布,其中一角绣着个小小的“墨”字,是她自己绣的。

她刚要缠,布条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沾了层盐粒。

她弯腰去捡,袖中滑出片薄刀片。

那是她爹削药材用的,薄得像纸,快得像闪了下。

她顺势藏回袖口,指尖把袖口捏出道褶,捏得发白。

她的心里头怦怦跳,可别被发现了。

这脓血说不定就是解开谜题的钥匙,刀片在袖口硌得慌,像揣了块碎玻璃。

“你刮啥?”

靳寒川皱眉,疼得龇牙,往胳膊上瞟了眼,看见道细血痕:

“想给老子放血治病?还是觉得老子血多烧得慌?我告诉你,这招对菩提毒没用,我爹卷宗里写着呢。”

她把布条往他胳膊上缠,看着他疼得抽气才松口,嘴角却偷偷勾了下:

“看脓色深浅,毒性要是漫到心口,你就得跟这叛徒作伴,到时候我可不管埋……”

她顿了顿,语气带了点促狭:

“你这胳膊要是废了,谁替我挡刀子?总不能指望赵二虎那怂包吧?上次遇着个小毛贼,他吓得钻桌子底,腿肚子都在抖。”

沈墨仪摸出个小瓷瓶,那瓷瓶是她从药铺带来的,原本装着止血粉,现在只剩个空瓶,瓶身上还贴着张褪色的红纸,上面写着个“止”字。

瓶身冰凉,沾着她手心的汗,滑溜溜的差点没拿稳。

她指尖在瓶底摸了摸,摸到道细微的裂痕,是上次给人敷药时不小心摔的。

倒出点琥珀色的菩提浆,是她前几日从齐云白的药渣里提炼的。

她小心翼翼把刀片上的脓血滴进去,手都在抖:

这可是唯一的线索,千万别出岔子。

她爹说过,密写术反解最讲究时机,早一分晚一分都不成,上次有个书生就因为差了半炷香,把整张药方都弄成了黑疙瘩。

“滋啦!”

液体突然冒起白烟,带着股焦味,像烧头发丝,呛得她赶紧偏过头。

白烟散去,瓶底渐显红线,先成带“库”字的门楼,再是有疤的树木,最终凑成地图。

边角有个血红小叉,线条还在变深,染了旁边的瓶底纹路。

“这是……刑部黑库的绣春刀库!”

她惊得指尖点着瓶底,声音都变了调。

靳寒川凑过来看,猛地一拍大腿:“格老子的,齐山长这招够阴!这小叉八成是分赃凭据!”

“咻……”

一支黑弩突然射穿舱板,箭尖泛着幽绿。

离舱门最近的靳寒川“哎哟”一声,肩头被箭风扫得发麻。

他慌忙去顶舱门,想挡住外面的弓箭手:“肯定老舵主手下人!他们投靠齐山长了!”

就在这时,又一弩箭带着尖啸直扎沈墨仪后心,箭尾的羽毛扫过她脸颊,凉飕飕的像蛇信子……

“小心!”

靳寒川眼疾手快,拽着她往旁边一滚……

两人撞在盐袋上,“咚”的一声,盐袋破了个口。

白花花的盐粒涌出来,灌了沈墨仪一脖子,蛰得她皮肤发紧,像被无数小针扎,疼得她“嘶”了声。

她赶紧伸手去抹,却把盐粒揉得更深了,脖颈后面的皮肤立刻红了一片。

那弩箭擦着她鬓角钉进梁上,箭尾还在“嗡嗡”颤。

箭尖的绿光看着就瘆人,沾着的盐粒都变成了灰黑色,掉在地上还冒着小烟。

“漕帮的毒弩!”

沈墨仪摸出银簪指向舱门,声音发紧,手心全是汗,把簪子攥得发烫:

“外面最少十个弓箭手,听动静离得不远,箭都快射到脸上了!”

她刚想爬起来,脚下一滑,又摔回盐堆里,溅了靳寒川一脸盐。

他“呸”地吐出嘴里的盐,齁得直皱眉,骂道:

“娘的,这盐比刀子还狠!这群龟孙子,就只会躲在暗处放冷箭!有本事出来单挑,看老子不一刀劈了他们!”

话音刚落,又有几支弩箭射进来,“噗噗”扎在舱板上。

靳寒川把她往身后拽,断刀横在胸前,刀刃反光晃得人睁不开眼:

“娘的,这群龟孙子是想把咱们射成筛子!等老子出去,非把他们的钩子掰断不可,再把他们扔进盐舱里腌成咸鱼!”

他突然往旁边挪了挪,躲开一支射向他胸口的弩箭,那箭钉在他刚才站的地方,箭尾还在抖动,箭杆上刻着个小小的“漕”字。

应作家要求 本章是付费章节
感谢支持作家 支持正版阅读
余额: 点
自动订阅下一章节

恰饭时间,你看的每一条广告都是作者大大的稿费

skip_previous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skip_next
arrow_back_ios more_horiz
  • book 书籍详情
  • insert_emoticon 返回我的书架
  • shopping_cart 自动订阅下一章
book
wb_sunny
字小 
 字大
    请扫描二维码下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