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砰——
洋楼外敲门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贺平平和贺安安受到惊吓的醒来,紧张的抱在一起,看着外面。
秦温颂安抚的揉着她们的头顶,微笑着说,“你们在房间里不要出来,妈咪去看看。”
栅栏门外,几个穿着制服的男人眼神凶狠的打量着秦温颂,“把门打开,我们是革委会的,有人举报你们家里还有私藏的资本家金银财宝,没有上交,我们必须要进去搜查一遍。”
秦温颂皱眉,看到装作不经意路过的张宝珠,眯起眼睛。
张宝珠笑盈盈的推开革委会的人,走到秦温颂的身边,装作亲近的说,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让他们进去看看,别让大家误会么。姐姐,还是你真的藏了什么东西在家里?”
秦温颂顿时明白革委会登门的原因。
恐怕是张宝珠没有找到戒指,故意设计的局。
她微微侧身让开,革委会的人立刻冲进洋楼,街道的积极分子也随着闯进来。
他们动作粗鲁的翻找着客厅里的东西,砸碎摆放的花瓶和画框,掀开所有能够藏东西的角落,地毯也被剪碎,只顷刻间,秦家就变得满地狼藉。
张宝珠余光瞥着地下室的方向,向那边走去,故意用夸张的声音说:“哎呀,爸活着的时候总去这里,也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。”
革委会的人听见,立刻围过去,看着锁起来的门,回头对秦温颂说,“打开。”
“里面就是一些生活物资,没有其他的东西。”
秦温颂皱眉解释,可革委会的人却不理会的强行推搡着她,“你说的不算,秦家是大地主资本家,家里吃的用的都是侵占国家资产,你要是不打开,我们就踹开了。”
张宝珠得意洋洋的看着秦温颂被羞辱和针对,走到旁边的木柜,打开抽屉,取出钥匙主动递给革委会的人,“你们别怪姐姐,她是对家里太有感情了。”
革委会的人一把抢过钥匙,直接冲了进去。
张宝珠望着黑漆漆的地下室,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,秦家的资产就算落不到自己的手里,也绝对不能让秦温颂发现!
听到动静的贺平平和贺安安从楼上跑下来,一左一右的站在秦温颂的身边,“妈咪,他们在干什么?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家里来?”
“没关系,他们只是想找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。”
秦温颂看着张宝珠,静静等待着革委会的人出来。
大约有十分钟,革委会的人拎着几幅破烂的画框上来,脸色难堪的扔到地上。
秦温颂淡淡的捡起孩童的涂鸦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语气讥讽的问,“怎么?连我儿子女儿画的东西也要搜走吗?如果你们看上秦家的任何东西,尽管拿走,但这些不值钱的就给我留下吧?”
张宝珠看着他们一无所获的空手而归,意外又着急的说:“不,你们仔细找了吗?”
“地下室几乎是空的,到底是谁写的匿名信,是在耍老子!咱们走……”
眼看着革委会的人要离开,张宝珠也顾不上其他,脱口而出的说,“地下室有暗室,你们找到了吗?里面有很多东西,全部都是贵重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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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说那个有霉味的空房子?”
革委会的人指着里面,“你进去看看,什么都没有。”
张宝珠冲进去,很快又失魂落魄的冲上来,她指着秦温颂,眼睛里都是惊恐和不敢相信的喃喃道,“你也知道,你把它们放进空间里了!”
“不可能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秦温颂没有说话,贺安安却嘟着嘴,有些委屈的扁着嘴,“家里的东西明明都被阿姨拿走了呀,阿姨还说外公给你租的房子够大,如果安安和妈咪还有哥哥没有地方住,可以去找你,你可以施舍给安安一块地板睡呢。”
“外公的钱都被叔叔们拿走了,可是阿姨的东西还在呀。”
贺安安脆生生的说着,革委会的人面面相觑,盯着张宝珠的眼神也充满探究和打量,直到有街道积极分子认出她,指着张宝珠说,“我想起来了!她是秦总二老婆的女儿!她家里肯定有东西,那些也都是资本家的东西,都该充公。”
“你……带路,我们去你家看看。”
革委会的人顿时严肃的问,张宝珠摇头,还想要辩解。
贺平平咳嗽两声,指着街巷外的那栋小楼,“阿姨就住在后面两条街的地方,门口有几条爬山虎的那家就是,外公带我去过几次,平平记得是二楼最左边的那间屋子呢。”
“小贱货,你再胡说,我撕烂你的嘴。”
张宝珠作势要冲过去动手,可手还没有触碰到贺平平,就被一个有力道的人给攥住,不留情面的甩到一边,她的额头撞到沙发的桌角,流出血。
几个身材魁梧,容貌有些熟悉的男人打量着秦温颂,“你就是建国的女儿?”
秦温颂点点头,鼻尖有些泛酸的搂着贺平平和贺安安,“叫人,这是你们的舅公。”
贺平平和贺安安被推到他们面前,胆大的仰头打量着,“舅公好。”
“舅公,你和外公长得好像呀,尤其是胡子。”
贺安安垫着脚想要去够,秦建文看着软乎乎的奶团子,弯腰直接把她捞起抱在怀里,任由她握着自己的胡子把玩,笑眯眯的说,“好孩子。”
“我们才知道你父亲的消息……”秦建文皱眉,回头打量着革委会的人,掏出怀里的身份证件,“港城的,秦建国的清算已经结束,请你们现在尽快离开。”
革委会的人拿着他手里的证件,不敢再放肆搜查,只能按照贺平平的指引,“走,咱们去她家!”张宝珠听到他们的话,急忙追过去阻拦,却无济于事。
“舅公,你们是来找妈咪和平平安安的吗?”
平平打量着几人,小声问。
秦建文回过神来,看着秦温颂,点点头说,“沪市的局势不稳,你最好跟我们回港城,秦家的大半产业和族亲都在那边,能够照顾你和孩子,当然如果你想要留下,我们也会……”
“不,我愿意跟你们走。”
秦温颂看着沙发上摆着收拾好的行李,“明天,就可以离开!”
秦建文暗戳戳松了口气,这个选择是最好的,要是秦温颂留在这里,秦家还真不一定能时时刻刻护她无虞。
突然,大门被敲响。
“秦温颂在家吗?有你的电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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