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睡得可真长,长到我甚至梦到了我爸年轻时的模样。
我睁开眼,福福趴在我的脸上看我。
“妈妈,姐姐醒了!姐姐醒了!”
福福小小的脸蛋红红的,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来声音,呼吸间还有呼噜的声音。
我抱着福福,怎么就一天没见,福福的病这么严重了?
“你昨天跑了之后,福福就一直朝着要和你一起,哭的喊天喊地的,今天早上起来病就加重了,我才带他来医院的。”
二舅妈满脸沧桑与无奈,手里还拿着病历单,止不住的眼泪就往下落。
我说过,二舅妈是个泼辣的女人,她很少哭。
一次是我小时候被同学按在厕所隔间头朝马桶洗头的时候,我二舅妈在办公室抱着我痛哭,说都是自己没本事才会让人欺负我。
还有一次就是福福第一次生病的时候,医生说,福福活下来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十,让她做好死亡的准备。
她就坐在病房里,呼吸是正常的,吃饭喝水也是正常的,可我感觉那就是一个躯壳。
而现在,二舅妈又是那副表情了,空洞的眼神和随时都要碎掉的灵魂。
医生说,常年肺炎,又加上嗓子发炎,里面有组织坏死,可能会导致永久性的失声。
会不会是医生误诊呢,福福才六岁,还没过七岁的生日,他的声音软软糯糯的,怎么可能会失声呢?
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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